“你的意思,这位白姑娘,所言非虚?”
刘富栋赶紧单膝跪地,浑身紧绷脸,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意,这才略显惶恐地抬头,声音不小地说道:
“干爹明鉴,我以为白卿云所言,五成属实,幼时的记忆还有吴老七的一些记忆是真实的。
不过对她自幼的训练,还有金乌教的事儿,绝对有所隐瞒,当然如若想验证所言是否属实,只有用刑才知真假。”
方纪忠手指一颤,此时才抬起眼皮,看向地上跪着的刘富栋,哦了一声,眼神冷了三分。
“哦,看来你已经想好要如何应对了?”
就在这时,方华从旁边快步过来。
“大伯,白姑娘不能用刑啊,她虽然会点儿保命的法子,可毕竟不是武功深厚的人。
厂卫的刑罚一圈下来,不说没了性命,即便侥幸活下来,也是废人,而且她并未抵抗,而是进来后,直接说了所知的一切。”
方华没有说周恒和朱筠墨的委托,可是即便不说,方纪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刘富栋的意思非常明显,想要证明此言非虚,只有熬过刑罚一条路,不然对谁都无法交代。
刘富栋瞥了一眼方华,赶紧跪倒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干爹,小方公公在北山多日,还是应该予以避嫌,而且只有重刑之下才能辨别真伪。”
方纪忠朝着方华摆摆手,脸上再度阴沉了许多。
“你先退在一侧,刘富栋你去过一遍吧,记着脸上不能有伤,人也不能残废,别跟我说重刑,毕竟这人如何论断还要请奏陛下,下手太过谁都跑不掉。”
刘富栋抱拳称是,站起身看了一眼方华,赶紧转身回到牢房。
方华一脸担忧,瞥了一眼方纪忠,赶紧垂下头,站到方纪忠身侧,没有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