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怎么黑成这样,还如此消瘦,走在路上我都不敢认啊,难道是身体不适吗?”
刘仁礼拍拍担忧的刘秀儿,示意他这里如此多的外人,不要这么担忧。
“好了,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只是现在每天都在各处田地巡查,需要走路多,风吹日晒,怎么能不黑。”
刘秀儿不干,非得让周恒给刘仁礼把脉,周恒知道秀儿担心什么,毕竟刘仁礼现在看着比半年前至少苍老了十岁,就跟一个小老头似的。
周恒赶紧上前,握着刘仁礼的手腕,查看了一下脉象,别说脉象上是真的不怎么样,不过这个时候说了也不合时宜,还是私下再聊。
低头看看刘仁礼的手,周恒也很感触,那双手一只藏在袖子里面,被周恒强拽出来,才能看到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干裂的,划伤的,纹路里面都是黑色的泥土,指甲也仿佛清洗不干净一样。
周恒知道,他这是亲自去参与种植,才会如此。
一个知州而且是皇帝钦点,连升三级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来到京郊,这份殊荣没有让刘仁礼骄傲,反倒给了他压力。
他本就是一个踏实肯干的人,又十分执着,这全县推广种植金土豆和玉米,对于他来说压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这里面乡绅还有各县的执行能力,都需要他来协调。
刘仁礼不是聪明人,他最擅长的就是一条道跑到黑,其实这样的基层工作,最适合他,因为非常的具体,目标明确,也给了他足够的权利,还有各种支持,这就能让他施展拳脚。
周恒放下刘仁礼的手腕,朝着秀儿笑着说道:
“行了,不用担心,刘大哥身体还好,比在清平县的时候还要好,只是手长时间接触水和泥土,只要仔细清洁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至于脸上不过是日晒的关系,秀儿可以做一顶凉帽用来遮阳。”
秀儿一听赶紧点头,不过刘仁礼在一旁拦着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草帽我就有,不过这发髻带着草帽不舒服,总是掉弯腰来回拾取,甚是麻烦所以索性就不戴了!”
周恒笑了笑,见秀儿要发火,赶紧安抚道:
“这个我有办法,做一个套住发髻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