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来福,看了一眼身后跃跃欲试的人,朗声吆喝道:
“行了,没啥好多说的,女人收玉米,背着箩筐在前面走着随时将玉米棒割下来,一次收两垄,分配好,后面的男人跟着将玉米秸秆直接砍下来,然后在后面空地打捆记住了吗?”
那些排好队的人,全都朝着来福施礼,他们都是当地的农民,先前也都被培训过,知道每个操作的细节,一个个脸上既紧张又带着一丝激动。
来福一挥手,“废话不说,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在一个男子的带领下,这些人被安排到各自的垄沟,开始快速去割玉米,有的嫌弃这样的方法太慢将小刀丢下,直接徒手掰玉米。
后面的男子更是甩开膀子砍玉米秸秆,因为来福给他们做过演示,这秸秆新鲜的就不用说了,即便是干燥成枯黄的杆儿,用铡刀铡碎,在用碾子过一遍,家中养的牲畜,都非常喜欢吃这可是好东西。
刘仁礼跳下马车,带着张怀远越过水渠来到地头。
来福朝着刘仁礼点点头,不过没从大石头上下来,这里一马平川的田地,站在地上看不到什么,只有站得高才知道前面有什么问题。
此时张怀远已经张罗着几个人将秤摆好,旁边放了很多箩筐,这是准备一会儿用来过秤的,斗和称重一样不少,这样才知道准确的产量。
刘仁礼看看路边的水渠,这东西建成后非常适于灌溉,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来回过太麻烦,至于周恒建议做的那管道也不是容易事儿。
他朝着马车边上的机械衙役摆手,“都别站着了,去找木板将这里的水渠盖上,让驴车可以直接过来,毕竟堆得多了这边空地也放不下,还是要送到谷场去晾晒。”
那些人倒是没说啥,知道这个知州就喜欢搞这些实际的东西,总是想要替百姓找到出路。
如今整个通州地界,这些官员也都习惯了刘仁礼的做派,毕竟这人看着似乎没什么脾气,你要是出了冤假错案,或者对百姓不好,他能将你收拾到家里人都认不出。
为官就是上行下效,上面的人喜欢这些,他们也乐得省了银子,所以一个个快步跑过来,抱着木板将水渠盖上,一辆驴车先行过去,开始将过秤后的玉米装车。
那个负责过秤的老先生,没记录一笔,都高声诵读出来。
“算上这一筐,共计六石,装车的后面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