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物件,除了御书房有,宫中只有皇后、淑贵妃、娴妃、珍妃几个宫中有。这素娥是淑贵妃宫中的人,不过她身份低微,不足以去触及这样的物件,看来她并未说谎,确实是按照字条上的指示行事的。”
张辅龄点点头,“不知方公公查到伤了面部的宫人吗?”
方纪忠眯起眼,“查到两个人脸上有伤,一个是孙昭仪房中管事嬷嬷,另一个是娴妃宫里面的管事嬷嬷。”
张辅龄一怔,“娴妃?之前孙昭仪胃中取出的锦帕上,似乎就绣着菊花,方公公说过,这宫中只有娴妃使用菊花做装饰?”
方纪忠缓缓走到座位前,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没有急着回答,反倒笑了起来。
“你可知,三皇子最近跟着陛下学习政事,还提出了税银和秋粮的收纳之法,颇受陛下夸赞?”
张辅龄一怔,微微蹙眉,这事儿他之前倒是听说了一些。
不过方纪忠此刻提及,他一时间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但案子查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算是明了,孙昭仪宫中的嬷嬷,即便想要弑主也没有这番胆量,再者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将事情掩盖的如此周全,而娴妃宫中的嬷嬷就不一样了。
娴妃有三皇子六公主傍身,在后宫中的地位是非常稳健的,帮着皇后协理后宫多年,虽然出身不高,只是一个医女,但是兄长陈文耀很有建树。
陈文耀是太师曹信让的关门弟子,官居礼部右侍郎,而曹信让不光是皇帝当太子时候的太师,还是曹皇后的父亲。
娴妃的父亲陈庆,还是山西布政司布政使。
这里面千丝万缕的联系,复杂到让人晕眩。
而方纪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请方公公直言,我一时间没明白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