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范进,周恒没再多说,读书人最为难忘的,估计就是这样一幕了吧,一朝考中十年寒窗算是没有白费,该自豪的。
“大哥确实厉害,不过在清平县,大哥也就任六年了,人生有几个六年?”
刘仁礼怔怔地看向周恒,他这番话真的触动刘仁礼了,是啊人生有几个六年?
在清平县这六年,兢兢业业担惊受怕,换来的是什么?
同僚的排挤,同窗的反目,都让他如履薄冰。
这次的赈灾,算是他最为强硬的一次,没有选择同流合污,而是振臂一呼带着城中百姓进行自救。
只是没想到如此行径,却触动了别人的利益,让这些人坐不住了,开始使用如此污秽的手段。
刘仁礼眼眶有些红,周恒说得太对了,一个小小的知县在这些人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有所作为,简直难比登天。
如若改变这些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往上爬。
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才会让更多的百姓受益,也才会有说话的权利。
想明白这些,刘仁礼的眼中清明起来,看看周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二弟,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了,想要有所作为就要达到一定的高度,得到一定的权利,别无他途,可大哥的性格使然,很难与人相处,难道去阿谀奉承吗?这我断断做不到。”
周恒此刻无力感爆棚,看看刘仁礼抬高的那条腿,伸手用力拍了一下。
瞬间刘仁礼疼得直接坐直身子,嘴巴张得硕大,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周恒,(⊙0⊙)就这样。
随后口中爆发一声痛呼,“啊疼死我了,你要谋杀兄长?”
周恒盯着他的眼睛,见刘秀儿也不解地看着自己,这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