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有些急切,指着房内说道:
“这里有四个病患,是从护城河爬上来的,刚刚寿和堂姓彭的,给那个老汉施针灌药了,此刻已经失禁,没那么躁动,你快去看看。”
别说,几句话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周恒知道刘仁礼着急,不过他是清平县的知县,是最不能有事儿的一个,如若他有任何问题,这全盘就没人打理了。
“大人我晓得了,你退后等待一下,这里交给我,我们这就开始救治。”
刘仁礼没在执着,毕竟周恒的能力在那里,他是这些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退后几步,站到窗口的位置,朝着身侧的衙役吩咐道:
“将孟孝友他们带出来。”
此刻,房内的人都筛糠了,不用别人过来拉扯,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出了木屋,跪在下面的草地上。
几个衙役提刀站在左右,刚刚的举动他们听得真切,连着几天在这里救济灾民,能听到要将活人送去烧掉,这样的言辞也是一个大夫说出来的,简直难以置信。
如若他们染病,落在这些人手中,是不是也会是这样被烧死的结果。
一个个不用刘仁礼多说,都是怒目而视,出鞘的刀,直接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
孟孝友他们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有彭大夫还是一脸的不服气,直挺挺地跪着看向房内。
屈子平和张安康不用吩咐,分别给那三人去测量体温,进行初步检查。
周恒进入房间,虽然戴着口罩,瞬间闻到了尿骚味,赶紧蹲在老汉的身侧,检查了一番。
手刚触及老汉的脖子,就感受到他高热的体温,老汉弓起身子,有节奏地向上仰头,周恒眯起眼吩咐道:
“德胜找桶接着,他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