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霄跟着也跑出去,一辆马车停在院子中,显然是他来的时候乘坐的。
周恒撇撇嘴,人不能太招摇,上世子的府邸,竟然乘坐马车入内,这是有多托大,啧啧啧报应来得太快了。
庞霄口中一直说着安慰的话,还给那车夫塞了两张银票,不断告罪,车夫没说啥打马驶离。
见车马没了踪影,庞霄这才起身,周恒赶紧回到床榻边,拍拍装睡的朱筠墨。
“人走了,公子起来吧。”
朱筠墨呼的一下坐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样的天气,捂着被子,不出汗才怪。
“走了,真走了?”
庞霄已经走进来,“主子不要惊慌,那赵炳渊已经离开,不过看着样子这一摔确实很严重,周小郎中他没有大碍吧?”
周恒摆摆手,说道:“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就是尾骨裂了,如若能信任咱们,在这里静养半月,以后完全不会留下病根,可他不听劝阻乘车离开,一路颠簸下来,估计今后少不了天天尾骨疼痛的毛病,阴天下雨免不了疼。”
朱筠墨起身朝着周恒深施一礼,周恒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还礼道:
“公子这是何故?”
朱筠墨一脸郑重地说道:“除了霄伯,周小郎中是第二个对我如此维护之人,值得筠墨一拜。”
周恒突然很心疼这个不受宠的世子,自幼失了母亲,还不受亲爹待见,好不容易有个疼爱自己的哥哥还早亡,嫂子还想致他于死地。
顿了一下,周恒深施一礼。
“公子不要这样说,你是纯真之人,破庙相识,霄伯对周某如此信任,已是让周恒感激,遇到危机怎可旁观,身为医者更是无法置之不理。”
庞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周小郎中,这赵炳渊恐怕要修书京城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打断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