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常客,只是每月来两三次,请客点的吃食都是寻常菜肴,还每每挂账,三月一结算,是个仔细银子的主儿,所以小的记忆比较深刻。”
周恒点点头,看来这个魏季晨不是一般的抠门。
“魏季晨可曾叫人送过席面?”
堂倌儿摇摇头,“仅此一次,就是八月初三那日,他拎着一个竹篓,里面是十来条黄颡鱼,说是让小的给做了,又点了七道招牌菜,也未挂账直接留了二两银子,说做好了给送去。”
周恒一挑眉,二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怪不得这个堂倌儿记忆深刻。
“是你送去的?”
“是,距离不远,小的拎着两个食盒送过去的。”
“你看到他店内有旁人?”
堂倌点点头,又摇摇头。
“送去的时候,魏老板亲自开的门,将餐碟摆放好,在小的准备离去的时候,那后堂一挑帘,进来一个人,进来就笑着说,呵爹爹还叫了如此多的菜,今天有口福了。小的只是瞄了一眼,赶紧回了。”
“爹爹?”
刘仁礼一下子站起身,追问道:
“你可曾听真切了,确实是叫得爹爹?”
许是做知县的时间长了,这刘仁礼身上还真有一股子正气,突然一嗓子叫嚷别说堂倌儿,就是周恒都被吓了一跳。
堂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周恒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伸手,将堂倌儿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