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倾晏的下巴冒出淡淡的胡茬,白倦摸着有些痒,同样抽芽疯长的年纪里,有的人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有的人却已经渐渐成熟迈入成年,白倦有点羡慕。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又挠了一把江倾晏的下巴,动作轻柔,姿势熟练,只是——很像挠狗。
白倦和江倾晏两人对视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
江倾晏的手机被压在了身子背后,他松开后腾出手来,虚虚地拨开白倦的手,压低声音:“不给!你再欺负我,我就喊阿姨过来了!”
床板虽然很软,但是这么一砸,江倾晏的后脑勺还是有点疼,他支起身子摸了摸后脑勺,脸上表情将一分的疼夸张成了十分。
白倦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分寸,他看着江倾晏的动作,紧张道:“你没事吧。”
“好疼。”
白倦伸出手,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出手太狠,同时心里暗暗自责: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自己这样做很不对!
白倦被这状况忽悠得几乎忘记手机的事了。更未发觉,自己这小身子骨能被江倾晏一手掀翻。
等江倾晏哎哟哎哟叫唤着躺好,白倦才想起这茬,他心里记上了这笔账。
白倦被闹了一通,错过了睡觉的点,睁着眼睛有些睡不着。
自己刚睡下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明确知道有个人和自己并肩躺着,他难免不习惯。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两个人一起看同一本书,却进度不一。
虽然不讨厌,但你不由会被另一个人影响,另一个人的每个动静都被放大了。
白倦小时候很羡慕有亲密的伙伴,但是自己却总是做不到,每个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把他排除在好友的范围之外。
仿佛他是多了一只眼睛或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