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俩是女人,不好说话,免得出问题,好在洪大力鬼灵精怪的,当即问了出来:“他不叫你们修房子什么的,目的就是从镇子里要善款?”

“可不就是这样咋地?”那村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人家村长跟镇长狼狈为奸,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不光不叫咱们重建,还叫那些流氓把一些原本没什么大问题的房子给推倒了!本来他这么干是有不少人反对的,村西头老刘家的刘拐子听了王喜贵的话还打算去上访,说是不能坑国家的钱,结果被拦了回来不说,一次出门还意外摔断腿,现在在家养伤不能干活。”

“原来是这样。”洪大力深深的吸了口气。

看来这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虽然不过就是一个小村子,可是里面的情况还真复杂!

那村西头老刘家的刘拐子摔断腿这事,说是摔断的,实际上里面定然是有猫腻,只不过大家不敢说怕才是真的。

既然打开了话头,那村民的话也多了起来:“咱们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我小时候念过几天书,也知道这样的地方其实正是旅游度假的好地方,可是问题是这路实在太难走,从镇里往咱们这来,就一条破路,车想开进来都是麻烦事,关键是周围没别的村子,镇里说给咱们村子单独修路不值当,就一直没动工。这么些年下来,村里人都习惯了,也就没太在乎。”

“这一次出了地震这事,那可不就正好给了他们拨款的借口,”这时候村民的媳妇在一旁接口道:“镇长徐德志那狗东西,跟镇里拨款给咱们村,到了王喜贵手里,王喜贵再把钱分回给徐德志,咱们村里人最多也就拿个百八十块的当封口费。这钱不收还不行,那四十多个流氓,下手可黑呢,稍微有点不同意的就是一顿好打。”

“那,大家伙就没合计通过别的什么途径想办法把消息传达出去?”洪大力悄声问道:“这年头通讯设备可不少吧?”

“手机电脑什么的我们也知道,可问题是人出不去,王喜贵又故意弄坏了信号塔。”村民摇头道:“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山里轻易不敢进,手机接不到信号,人再轻易出不去,谁能把消息传出去?偶尔能去次镇子里面赶次大集,都还有流氓跟着,没办法呀。倒是也有人想过偷跑,可是这拖家带口的,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王喜贵可是放话了,一切听他安排,大家万事好商量。不听话,到时候出什么事可就说不好。”

听到这里,洪大力算是彻底明白了。

要不怎么说大奸大恶之人必有聪明之处呢?这村长王喜贵和镇长徐德志沆瀣一气,村长还养着一群流氓,谁敢唧唧歪歪就打断谁的腿。村里是手机没信号,电脑自然就更不用提,周围三面环山,路又难走,再加上村民一个个的都拖家带口,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王国,这王喜贵俨然就是一个国王啊,在村里那叫说一不二!

就连天海市资源商会那边的人听了这话,也都彻底的惊呆了:“老天爷,这王喜贵还真够狠的,这是自立为王的节奏啊!”“是啊,他这简直就是一个小王国了,我靠真是太他吗逍遥自在了!”“麻痹的这回他肯定活不长了,往小了说是豢养黑社会,往大了说就叫私人武装啊!”“这回这段全录下来了,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天海军区众军官则说道:“这帮王八犊子就该枪毙!一个小小的村长都敢这样,干他娘的!”“就是,老子都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占山为王啊!”

“这还真没办法啊,”洪大力感叹道:“然后他们就借着这次的地震,开始拿救济金私分,村长他们就用流氓地痞控制大家伙?”

“可不是,”村民点头道:“这四十多个流氓,一个一个的下手可黑着了,谁敢有半点不安分,那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其实有记者来我们也是知道的,可是问题是,咱们村里人互相之间基本都有些瓜连,王喜贵放话了,他要是得不了好,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他当陪葬!他手里可是有好几把自己制造的土枪呢,还有些据说是当年抗战时候土匪用的老家伙。虽然跟官兵干不过,不过干死咱们普通村民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了。”

沃勒个靠!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