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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他们从鲁国出发,二百多里路,刚到鲁国的时候,最少用走的用车的,得有一百五六十里。

可是现在,二百多里路,有一半以上,居然是坐船和竹排。

春汛的威力,已经逐渐显现出来。

“诸君放心便是,你们看!”

魏羽指了指上涨的泗水,“第二次逼阳之战后,宋军舟船稀少,戴举那老匹夫,就算要大军出动,往来调动,少则两旬,多则三个月。即便如此,能适应草地泽陂者,必不会多。”

略作解释,随从们顿时心情大定。

他们也是识货的,身旁还有白沙勇夫们,小股精兵对上,这些白沙勇夫,就是最让人安心的依靠。

“我已探得消息,宋国废太子‘黑耳’,如今便是受任国庇护。齐国会盟之后,又潜入邾娄邑,想来,是打算在邾娄邑借兵。”

一般人要搞到情报,那是相当的困难,别看魏羽是个花钱小能手,在能省钱的地方,他也没有少省。

尤其是当得知任国大夫风丘,当年在第二次逼阳之战后,居然跟还是王命猛男的李解有过一段交情,虽说现如今身为汉子国国君的李解,未必还记得这样一个泗上小国的大夫。

但这并不妨碍魏子羽拿来用用这段关系,他认真研究过了这群泗上小国的心态,完全就是谁强舔谁。

现如今齐鲁相争,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但内情却是因为“不服王化”“讨不臣”,本质是汉子国跟齐国的长远斗争。

当然其中还掺杂了齐国和吴国的恩怨情仇,甚至可能还要算上齐鲁之间的几百年摩擦。

不过任国这样的小国中,并不缺少脑子正常的人,他们看得明白汉子国是强是弱的,第二次逼阳之战打成那个样子,早就把他们吓到了。

曾经的徐国称王,要是能有这样的气势,泗上十二国,还至于一个接着一个不是灭亡就是衰弱?

于是乎,当魏子羽以汉子密使的身份,偷偷地出现在微山任国的时候,任国国君直接把宋国“废太子”的行踪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