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过之后,愿意出来讲讲区别的,只怕不会多。
等了一会儿,两个齐国人起身出列,冲四方行礼之后,一人坦然道:“千乘高严,有礼。”
“善。”
“请。”
“高君请。”
高严眉目和高纨仿佛,只是他身材要更加削瘦一些,双眼凌厉,须髯笔直,鼻子高挺而声音浑厚,一开口就仿佛是在瓦罐中说话,那种宛若牛叫的低音,很对这年头人们的胃口。
“江东自鸠兹起,一县之长,主兵事,如南巢氏、山越、防风诸部,各地皆由县大夫率军镇杀。至五湖,蛮夷稀少,沙野众多,故五湖大夫多为县令、县师,主政事,虽有战事之责,却多设有县尉,以各司其职。”
一番解释,高严将吴国核心区的统治模式,大差不差地说了一通,而短短的一番话,也把吴国的制度混乱讲了出来。
因为仅仅是在“县”这个单位上,吴国就没有贯彻如一,内外有着明显的亲疏,还是周室宗法的那一套。
越靠近中央,日子越好过,操心的事情越少;越远离中央,日子越艰难,还要负责打仗,跟蛮夷作战。
吃了苦头的,未必就能有等效的回报,全看投胎技术好不好。
而在这个基础上,还有更加奇葩的制度存在,比如说李解的出头,就是这种奇葩制度的结果。
吴国的最高统治者,对底层的关注度,几乎就是零。
大概就是属于爱咋样咋样,只要不造反,只要愿意上贡,一切都好说。
然后在关键的交通要道上,比如说棠邑、淮县,就设置重兵把守,吴甲和健旅都有一定的数量,以点到面,进行辐射镇压。
其余蛮夷聚集区,比如之前淮夷的核心区盐城,则是安置政治斗争失败者,羿阳君姬玄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