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具区夜猛地面目狰狞起来,张牙舞爪地吼叫,“我具区夜,十四岁服事大王,捧剑持戈……”
唰!
老将军猛地将袍服一扯,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为王前驱数十载,未尝一败!”
厚实的背脊之上,满满的都是伤疤,饶是搏杀之术超群的宫中宿卫,此刻看了,无一不面色动容。
“我具区夜……”
声音戛然而止,老将军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越来越镇定,然而这种镇定,却透着一股子毅然决然的疯狂。
具区夜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拎着酒壶,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饮酒高歌:“昔有万众兮……同一心!”
……
是夜,吴威王灵柩至“御儿”,老将具区夜叫来了自己的兄弟子侄。
营帐之中,略有异香。
具区夜正坐于中,此刻,已经从酒醉中醒来的具区夜,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衣。
双手按在大腿上,具区夜扫视了一下帐中的亲人:“我死后,家业由具区狰继之,诸君往后,尽心辅佐。”
“善。”
“善。”
长子具区狰双目含泪,郑重地冲父亲行了一礼,匍匐在具区夜身前,呜咽道:“夫子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