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张云霞一样在畏惧,这是天生的,就像小动物看见大老虎一样,本能的产生畏惧,听圣王说要见自己,却还是不敢动弹,不及多想,就被父亲一把给拉了过去,送到圣王面前,张天师尽可能的让自己笑的自然,笑的柔顺,低声道:“这就是我女儿,哪个,萧飞的媳妇。”
圣王上下打量着张云霞,仿佛将张云霞完全看透一般,在圣王面前没有一点秘密,半晌,才听圣王嗯了一声:“不用怕,既然是萧飞的媳妇,那也就算是我圣族的一员,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也把心里那点事情放下吧,呐,第一次见面,我这个作家长的也没准备什么,就先送你一点小玩意,算是略表心意,等以后我再给你补上。”
说罢,圣王手中滑落一点金光,落在张云霞身上,待金光黯淡下去,却是一把金锁,小小的金锁,交织着大道神则,又有仙云在其中飘逸,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只是具体的神威却不得而知,但是能从圣王手中流出,又是拿来送人的,只怕决不是一般的物事,没有敢小瞧这金锁,所不定就有大威能,堪抵一件祖器。
张云霞心中一惊,果然自己的心思都被圣王看透,不过好像圣王并没有生气,颇有那种小两口吵架,家长大人不愿意掺和的样子,让张云霞刚刚提起的心落回到肚子里,心中却又忽然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和萧飞很意外的发生那关系,今日圣王眼下,自己会不会被化作灰烬呢?
张天师望着那把金锁,眼中神光大冒,咽了口吐沫,他为一宗掌教,何等眼力,自然看出这金锁绝对是一件祖器,不弱于一般仙器,圣王出手,果然阔气,张天师心中激动,忙朝圣王躬身道:“多些圣王赏赐。”
心中有暗自得意,自己的眼光果然独到,心念果决,若非如此,如何能在今日有这种机会,不过心中有隐隐担心,圣王为天巫族余孽,可谓三界公敌,不管是仙界,莫阿胶诶,地府,人间界,甚至于阿修罗界,都将天巫一族视为眼中钉,只因为天巫一族实在是当年太强大了,强大的仅凭三千多族人,就敢和魔界与仙界叫板,轰然开战,当年若非是先和魔界一场大战,杀的尸横遍野,将魔界硬生生打回到魔界那苦寒之地,又对上仙界全力的围剿,乃至于佛界也出手偏帮,若非如此,天巫一族究竟会不会彻底败落,却真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但是现在天巫一族已经败落了,此时已经成为过街老鼠,自己现在却意外地和天巫一族拉上关系,究竟是好是坏,却谁也说不清楚,但是最少保住眼前这些人的性命了。
圣王并没有对他多说,而是将目光落在茅山众人身上,登时间便有帝威压下,让茅山一众人心肝俱裂,难以升起一点反抗的意识,差点实在是太远了,若果是面前一个大罗金仙,李朝阳也敢一拼,谁生谁死也不一定,但是圣王面前,却毫无反抗余地,天地灵气已经将众人身边困囚,没有人可以动弹,祖器即便是藏在识海中,也是哀鸣不已,每个人身体都在崩裂,识海在轰鸣,随时可能会塌陷,彻底毁灭,却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
‘哼’的一声,茅山众人便自身体崩裂,洒下一蓬血雾,却听圣王没有丝毫感情的道:“你们滚吧,今日当着我们新媳妇的面,我也不想流血,免得吓着新媳妇,萧飞自己的账就让他自己去算,让他自己去杀个血流成河,伏尸千里,滚吧。”
话音落下,纵然只是轻轻地一喝,便有一股狂风吹起,将李朝阳等人吹得向后飞卷,果然是一个个滚了出去,从山上一直外下滚,滚出几里之外,就像一个个皮球,没有人能停下来,尽管一个个身体都被石头磕的满身血肉模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站在大神通者巅峰的圣王,与他们之间那是天地云泥之别,如果圣王真心想杀他们,一声道喝就足够了。
终于茅山弟子不在滚动,一个个瘫倒在地上,身体却能动了,顾不得一个个血肉模糊,能留得一命已经死白捡的了,那个还敢迟疑,生怕圣王会改变心意,丧家之犬一般,从龙虎山上飞逃而去,只不过瞬间就已经看不到踪迹了。
处理完茅山众人,圣王才气机一转,微笑着朝张天师点了点头:“亲家,让你见笑了,不过对待这些人你给他好脸子也不行不是,今天亲家在此,我不敢大开杀戒,才将他们轰走的。”
张天师诚惶诚恐,被刚才的气息震的心神不稳,却又哪敢评论圣王的对错,自然是将头点的笑小鸡啄米一般,至于龙虎山众人,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纵然知道圣王不会对他们出手,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害怕,天性使然。
圣王微微一笑,宛如邻家的大叔,不带一丝烟尘之气,轻轻走到萧飞面前,将萧飞摄在半空,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可怜的冤魂,已经爱好了几万年了,何必呢,血海深仇总会有人报的,你们都安息吧,我送你们一程。”
话音落下,圣王一脸的悲戚,身后翰墨与鬼面紧随,看着圣王单手轻轻按在萧飞身体上,然后一道白光将萧飞包围,这是神魂印,白光祥瑞,有大慈悲之心,沉沦在萧飞体内的千百冤魂,好像是得到了慰藉,又像是得到了承诺,发出一声欢呼,声音冲上云霄,将云彩都震散了,然后终于在白光中,慢慢腾空而起,朝圣王拜了一拜,便化作点点光雨消散与天地间。
一直立于萧飞身侧的域外天魔,此时被白光刺的生疼,紧咬着嘴唇,却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却在微微颤抖,是在抵御圣王带来的威压,却犹自不肯离开萧飞身边,倔强的她就这么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