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望着对方,好半晌,齐巧玲才擦了擦眼泪,勉强祭出一丝笑容:“到家了还不进来,还等着我请你呀。”
萧飞‘啊’了一声,这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眼中也微微有些泛酸,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却已经走到齐巧玲身边,眼中泛着水雾,目光从齐巧玲脸上扫过,心中一酸,低声道:“巧玲,你瘦了很多,还住在派出所里吗?怎么一直不回家呢?”
忽然间听萧飞问起这句话,齐巧玲脑海中一声轰鸣,一个念头冒了上来,原来萧飞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只是没有让自己知道,自己却自哀自怨了这么久,还一直以为萧飞有多么绝情呢,如今才明白,看来伤心地不单单是自己,心中一瞬间被幸福充斥,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睛一酸,泪水如绝了堤一般涌了出来,轻轻呼唤了一声,便如飞火扑火一样,扑入萧飞怀中,一直压抑着的感情这一刻爆发出来,哭的是一塌糊涂。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萧飞紧紧地将齐巧玲拥入怀中,恨不得二人合成一个人,眼泪也默默地留下来,心中除了眼前人,便再也盛不下其他,心中奔腾的情感,如小溪慢慢汇流成大江,忘情的拥吻着齐巧玲,而齐巧玲也同样陷入疯狂,释放者沉寂了很久的感情。
不知多久,二人才从疯狂的缠绵中清醒,不在像刚才那样,萧飞轻抚着齐巧玲的俏脸,眼光愈见迷离,轻声道:“巧玲,你瘦多了。”
千言万语不如这么一句话,齐巧玲眼中抹不去的水雾,痴迷的看着萧飞,眼光在萧飞脸上巡视,目光幽幽,说不出的情意缠绵,伸手轻抚着萧飞那张刚毅的脸庞,才两个月不见,就恍若已经几十年不见的样子,半晌,却化作一声轻轻地叹息,然偶偎在萧飞怀中,感受着许久未曾拥有的踏实,沉寂了一下,才幽幽的道:“我想你了。”
萧飞一阵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将手又紧了紧,来回应齐巧玲的话,看着怀中有些憔悴的人儿,心中一痛,又是一酸,齐巧玲不但瘦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只是脸蛋上有微微的红润,一向精于打扮的她,竟然头发有些蓬松,只是草草的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身上的警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甚至有微微的汗味,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从前的时候,齐巧玲可是每天都要换衣服的,如此这般的原因,也只有心神交瘁,根本就没那心思。
“你还住在派出所吗?”萧飞还是忍不住有问了一遍,心中隐隐作痛。
齐巧玲环住萧飞的腰,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敢回家,本来都说要订婚的了,结果一下子就变了,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现在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所以就一直躲在派出所不敢回家,好在所里的同事对我也很照顾。”
闻言是一阵沉默,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萧飞能说些什么,除了难过,唯一能给齐巧玲慰藉的就是有力拥住齐巧玲的娇躯,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傻丫头,我在望乡台上看到你的情形,心中说不出的揪心,你做事哪么拼命干嘛,整天不好好地吃饭睡觉,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望乡台?”齐巧玲一呆,忽然想起传说,脸色便是一变,若是以前,齐巧玲根本并不会相信这些传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齐巧玲又怎么会不相信,但是正因为太相信,心中才更是担心,脸色又是一变,惊疑不定的望着萧飞:“萧飞,怎么回事?你到是给我说说,你怎么回去望乡台的,那不是传说中阴间的地方吗,难道——”
齐巧玲忽然就不敢在往下说,阴间是死人呆的地方,萧飞去哪里能做什么,甚至伸手感觉萧飞的体温,又不放心的使劲儿掐了一把,只掐的萧飞呲牙咧嘴的,好一阵苦笑,这才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经历过的事情给齐巧玲说了一遍,只听得齐巧玲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两个月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萧飞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险,又是惊叹又是担忧,脸上忧心忡忡的。
萧飞说完,有询问齐巧玲这段时间的经过,几次询问,才知道了大概,齐巧玲变简单多了,只是住在派出所,有任务就出人物,没任务的时候就在派出所干耗着,也不和从前的朋友密友联系了,整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过了两个月。
好一阵唏嘘,都在为双方感到难过,感到担忧,这半晌,萧飞忽然就想起一问题,诧异的问齐巧玲:“巧玲,怎么这么半天也没看到秀儿芸姐她们呢?”
一说起芸姐和秀儿,齐巧玲脸色一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从萧飞怀里坐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却并不说话,只是从茶几上拿起三封信,递到萧飞手中,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是秀儿和芸姐给我打的电话,只说要我来一趟,否则就会后悔一辈子,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来了,但是却根本没见到她们,直发现了她们留下的信,给我的一封是芸姐和秀儿一起写的,她们却一人给你留了一封信,我没有看,你自己看看吧。”
萧飞一呆,一时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地接过信封,却有些不敢打开来看,只是怔怔的望着信,半晌,忽然抬起头来,招呼着程芸秀儿和黄曼的名字,眼见没人答应,便招呼张倩,却也没有的道回应,萧飞心中更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