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让你放老子下来！！！”

孟江都不为所动，因为不愿意在他面前小便，两个人就这样在马桶面前僵持着，最后还是陆彦冬的膀胱实在憋不住了…

急促的水流声以后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孟江都有点害怕。

等他去看，才发现陆彦冬悄无声息落泪了。

孟江一下慌了神，他手足无措给陆彦冬擦泪，越擦越越多，怎么跟他说话也不会应。

“别，别哭啊……别哭别哭…”

他翻来覆去的说着那两个字，中间夹杂着很低声的对不起，对不起…

真稀奇，最不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在说对不起。

不过从那以后陆彦冬也不没有故意不吃饭，也没有摔过东西，也不再抗拒孟江的接近，他好像也渐渐认清现实，他接受了自己就是一个废人的事实。

然后他一次一次的问孟江，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可以忍受他，为什么要做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

孟江总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答案，或者说只是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他说他喜欢他……

-

半梦半醒中，孟江感觉到陆彦冬几乎贴在他身上，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那声音太小了，更像在说什么梦话。

孟江凑很近很近，才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说，

“孟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凌晨三点多，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孟江想了想天气预报上说明天会是一个晴天，所以雨肯定会停的，这样不会阻碍他们明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