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距离末世来临……还有一个月。

“小叔叔……”

“嗯，怎么了。”

余瑞想和他说末世的事儿，可这时候说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于是他换了一副口气，“小叔叔，我没钱了。”他自然的把手摊开，“把你的副卡给我。”

“……”方玠对他这样的要求都已经习惯了，反正余瑞每次来找他，目的都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基本上不是要钱就是又惹事了，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好。”

而对于方玠这样的态度，余瑞也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上辈子他无论提什么要求，方玠都这样的语气，或者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别担心，交给小叔叔就好。]

然而等方玠死了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处处待他，之前的一直以为的习以为常，等现在余瑞再次感受到却突然有种恍如隔世。

余瑞没忍住，鼻子又酸了，抑制不住的一把扑进方玠怀里，把人家昂贵的西装蹭得皱起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遍遍喊着“小叔叔…”

方玠被他这样一扑，当时就懵了，身体完全僵硬，手在悬在半空片刻，才又一下下轻拍余瑞的后背，看到余瑞这样哭，方玠自己心里也是密密匝匝的疼。

“瑞瑞真喜欢他啊？”方玠还以为余瑞是为了那个半夏哭，“不然，小叔叔给你出出主意？”

方玠自己长这么大也没追过谁，他又哪里知道要怎么追人，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住余瑞，喜欢一个人要怎么追他是真不知道，这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只会事事依着对方。

“不是因为他的事，是……是别的原因。”余瑞搂住他方玠的腰，脸上的眼泪都蹭在方玠的胸口，方玠本人也没嫌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