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这谁啊?”

“我弟弟。”

陆彦冬也没说话,观察着这个工地。

这个工地应该是刚开工没几天,还在搞地下结构,挖掘机的声音以及混泥土搅拌机的声音,尘土飞扬,可以说又嘈杂又脏乱。

孟江和工友说了几句以后,拉着陆彦冬走着一边的小路,陆彦冬不算很白,但是和孟江的肤色对比起来的话,陆彦冬的确白好几个度。

孟江拉着陆彦冬走了一会儿,到一个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工棚面前,这边的确比工地那边要安静得多。

一打开门里面很简陋,目之所及是很多很多张上下铺连在一起,好几个光着上半身的工人围在一起打牌,整个工棚里随处可见的烟头酒瓶。

没有空调,陆彦冬也只找到两个看起来有点破旧的电风扇,正吱呀呀的摇着头。

烟味儿,酒味儿,汗味儿,混在一起并不好闻。

孟江特别窘迫得想把陆彦冬往外推,“我都说没什么好看的了。彦冬,我带你去外面开个宾馆吧。中午你想吃什么啊。”

“你睡哪个位置?”陆彦冬坚持的问。

孟江拗不过他,抬手指了指他的床铺。

和周围其他乱七八糟的床铺比,孟江的床显然看上去更整齐,他指的那个也的确是陆彦冬心里猜测的位置,

孟江上辈子照顾自己的时候,也喜欢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的东西很少,凉席上一个孤零零的枕头,枕头上还铺着一块儿枕巾,一点褶皱都没有。床底下一个塑料盆里应该是放着他的洗漱用具,也放的很整齐,和床头挂着的衣服一样。

陆彦冬走过去坐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