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弘却不能保证,在匈奴已发动夏末攻势三四个月后,乌孙可还能撑到入冬。
他为大汉拿下了交河城,大家已经顾了,现在该考虑下小家了。
所以任弘希望能抄一条近道,在入冬前抵达乌孙。
“西安侯不愧是乌孙之婿啊。”赵卬笑着如是说,看向任弘的眼力有些嫉妒。
任弘不卑不亢:“赵都尉,保乌孙,尤其是保解忧公主不失,这也是大将军之令。”
赵充国示意任弘继续说:“你想到的近道,莫非是南下走焉耆,沿着开都水去日逐王庭,最后再入乌孙?”
“然也!”
任弘知道赵充国对西域舆图是好好琢磨过的,此路比从天山以北绕道走更近,虽然开都水路况差点不能行数万大军,但数千轻骑驰逐,二十日可至乌孙!
军正赵广汉提出了异议:“但在车师西南方的焉耆、危须两邦,依然附从匈奴,只怕不比破车师容易。”
这两国,可以说是任弘的老对手了,早在他数年前在铁门关一夜成城时,焉耆、危须就作为匈奴僮仆校尉的仆从军兵临城下过……对了那个僮仆校尉叫啥来着?名字明明就在嘴边,但任弘就是想不起来。
他只能抛出了自己保全车师国后,得到的最大回报:“下吏刚得到消息,焉耆王有意附汉。”
“哦?”
这是个大消息,焉耆人口三万,丁壮六千余,在龟兹灭亡后,成了西域第二大邦,也是匈奴在天山以南最牢固的基地,当年先贤掸围攻铁门,靠的就是焉耆之兵。
任弘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了赵充国。
“数年前铁门一战,下吏效仿田单火牛阵立功,杀伤了数百焉耆人,焉耆损失惨重,又常为匈奴征兵勒索,苦不堪言,认为不如投汉,已暗暗遣使去往西域都护府,声称只要大汉出兵,便愿反正。”
“只是西域都护兵少,迟迟未能出铁门,如今却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