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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他将女子藏在衣车中欲运进馆舍?寡人不知道此事啊!”
刘贺满脸惊讶,他方才确实动了点派人去城中寻女子来泄欲的心思,但又收回去了。
任弘当日那句“大王尚未为天子”让刘贺又气又怒,但也清醒了点,没那么得意忘形了,大位就在眼前,刘贺自己也不想出岔子,怎么也得忍到登基真正成了皇帝再说。
到时候就和孝武皇帝一样了,想上谁就上谁,想杀谁就杀谁!
安乐很焦急:“臣也不知啊,大概是善自作主张,他还以为自己做事隐秘,却因夜里遣奴婢出去形迹可疑,被任弘小儿派人跟踪,又在衣车里逮了个正着!如今任弘带人堵在门口,要求交出善来审问,中郎中令正在与之周旋。”
“任弘,又是任弘。”刘贺发现此人非但不敬未来天子,还偏偏与自己过不去,大惊:“郎中令怎么说?”
安乐道:“郎中令说,不管大王有无号令,为何要因为一个蠢奴败坏名声,毁了大事呢?请立刻将善定罪,交给郎中令和卫士长处死,来洗刷大王的污名!”
刘贺却不同意:“不行,寡人年少时父王、母后皆薨,是善等老仆忠心侍主,将寡人抚养长大,寡人想要释其奴籍,他却死活不愿,说要服侍寡人到死。”
言语中刘贺真情流露:“眼看寡人就要登基为帝,可以让他享受富贵,得封侯之位了,焉能坐视其死去?更何况善之所以寻了女子来,也是为了寡人好啊……”
他竟将藏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善召来,问那女子究竟是买的还是抢的。
“确实是买的,女子父母自愿,她也自愿服侍大王,以求富贵!”善稽首如捣蒜,现在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还有一丝侥幸心理,昌邑王很快就是天子了,对天子来说,找个女人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贺竟也松了口气:“大善,既然你情我愿,是正常买卖,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奴婢愚钝,大王也不分轻重?”却是龚遂从院外匆匆赶来,严肃地说道:
“大丧宣淫,重罪也!昔日常山王刘勃,其父常山宪王丧期内,刘勃与女子奸淫,废徙为庶人。”
“而楚王戊以薄太后国丧期间淫乱饮酒,被人告发,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