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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母亲心心念念的玉门关么?”

刘瑶光勒住了马,看着玉门关,这明明就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关隘啊,但不知为何,离它越近,就越是心潮澎湃呢?

任弘指着使团中,那几个原本说说笑笑,可不知为何,远远望到玉门关,却忽然开始止不住流泪的吏士,对瑶光道:

“因为玉门是大汉的门槛,近乡情怯啊。”

从建立的那一天起,作为帝国的西界,玉门和阳关,就被冠上了不同于一般城障的意义,往后两千年,文人墨客们会赋予它更多内涵。

而当任弘向来盘查的侯长交上自己的符节后,侯长那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眉毛高高扬起。

“君便是任弘任谒者?”

“你认识我?”任弘看向周围,玉门关的守卒们听到这几个字,也竖起了耳朵,好奇地看了过来。

侯长大笑:“不止是玉门关,放眼整个敦煌郡,谁还没听说过任君之名?任君一人灭一国,为大汉扬威,三岁乳儿亦知也!”

名声总是比脚步传得更快,当年傅介子也是如此啊。

仔细对照后,符节没有问题,比六百石的玉门侯官也亲自出来,郑重地朝任弘作揖,请他入关。

“身子直些,头抬起来,别给西域的袍泽们丢人。”

任弘低声嘱咐下去,麾下吏士都收起腹,昂首挺胸地踏入关内。

玉门的数百戍卒燧卒持戈矛站在两侧,目光看向每个路过的人,有敬佩,也有羡慕。

敬佩他们在西域出生入死,羡慕他们载誉而归。

“击鼓!”

随着玉门侯官一声令下,城头敲响了金鼓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