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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阿达哈哈大笑:“极好,汉人人数虽少,但甲胄精良,强攻恐怕要死伤许多人。就让他们纵情女色,毫无防备。”

“待日暮后,汝等借口龟兹王邀约入宫饮宴,将那汉使任弘从馆舍里引诱出来,交给我,使其失去首领。再进攻馆舍,将汉人一个不留,统统杀死!”

醍醐阿达摸着脸上的疤:

“这三十余名汉使吏士的人头,便是龟兹与日逐王血盟的祭品!”

……

与城北胡杨林里的密谋不同,安顿汉使的馆舍里,却是另一幅不同的场面。

整条街上的胡妓,几乎都被招来了。

她们中,有龟兹穷人女子没有生计,沦落而成的女妓,剪发披肩。也有主要由粟特人经营,专门接待往来商贾的舞姬,打扮得花枝招展。

胡妓们平日里穿梭于酒肆中,为客人斟酒,唱歌跳舞,在客人少的时候,还要在家门口招揽顾客。

当然,有时候也提供上门服务。

眼下,十余女子在馆舍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都挺着胸抬着头,等待面前年轻汉使挑选。

和舍不得花钱的粟特商人不同,在胡妓眼里,来自大汉的使团吏士都出手阔绰,毕竟是盛产丝绸的国度,而丝绸,便是龟兹的货币。

更别说,若是能被尊贵的汉使看中,伺候他舒服了,定能得到更多丝帛作为报酬。

所以每个胡妓都在尽力展现自己,突出自己的优点,或丰腴的部分,或纤细的腰肢,或抚摸着修长的脖颈,对汉使含笑引诱。甚至有人当场提跳起了胡旋舞,一时间,百花竞放,争奇斗妍。

而几个龟兹侍者,则在低声打赌,猜汉使会挑哪个。

“我猜他会选那车师女,我试过,她真不错。”

“我猜是要那个月氏女,要价最高,没几人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