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没了法子,手缓缓撤开,猝不及防地被抢占先机,湿?软的吻稳稳当当落在左边的脸颊,少女生得明媚娇俏,浸满深情的眸子彼时笑意盎然:“阿景,你老实点。”
天可怜见的。我还不老实吗?家主得了便宜还卖乖,指着脸颊上某人留下的「罪证」。
淡淡的唇脂在风里散着香,怜舟捏了帕子细致地替她擦干净,成婚几年,爱意深长,凑得近了,总能被勾出点点情韵。
等的人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要来,时间地点都不对,昼景叹息着放开她。
坐在凉亭等了没半刻钟,李十七拎着风筝欢快跑开,身后跟着一身春衫的沈端,似是怕她跑快跌了,嘴里一直喊着提点的话。好不热闹……
她们一来,萦绕在少女眉间的暧?昧情丝被风吹散,她牵着昼景的手款步迎上去。
李十七叉着腰:“可累死我了!”
要是她这人,怪有意思,提议六人一起玩的是她,早晨差点没从床榻爬起来的也是她。
昼景赖床赖得全浔阳城百姓都晓得的人都成功在娇妻催促下起了,她呢,累得四肢酸软还没从昨夜的放纵里缓过来。
说好了的事哪能失约?沈端不惯着她,于是她不客气地嘟囔了沈院长半路。
前半段嘟囔她不解风情死板地厉害,就那样晾着怜舟她们又怎样,景哥哥总不会提着刀来踹她的门。
后半段念叨她日益薄情,念叨得行事端正的沈院长在诸般批判下服了软,答应她种种不合理的荒诞要求。甚至为了激励她不迟到,沈端祭出了「杀手锏」。
这也是李十七拎着风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因由。
没想到她累死累活的来了,何楸那小子还没来?她气得鼓鼓的。
见了她,怜舟忍不住笑:“十七来得很早啊。”
李十七哼了声:“那是!端端还是我喊起来的呢!”
她张嘴就往从不赖床的沈院长身上扔了一口背锅,沈端笑笑不语,丧心病狂地觉得她的十七极其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