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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六年,身子熟透了,最是体验这滋味的好时候,她眸光恍惚片刻,被昼景抱着平复,慢慢找回清明。

她眸子半睁半阖,声音带着些许撩人的沙哑:“万一还不成怎么办?”

“还不成的话,那就是没到时候。最晚明年,若还是没办法有孕,咱们就从宗族里过继一个。也省得你我为此忧心。”

“我听你的……”她依偎在心上人怀里,半晌,那对水眸睁开。

昼景看她风情初熟的姿容韵味,喉咙动了动:“舟舟,我还想……”

“嗯……”这次她应得很快。

窗外春雨不止。

皇宫内,李十七抱着她的院长细讲白日发生的种种。

谈到李绣玉,沈端笑容柔和。许是孩子得之不易,她过于溺爱这个孩子,常在这孩子的教育问题失了分寸。

是以李十七不得不撑起为帝的威严,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去要求她唯一的继承人。

话音一转又谈到怜舟和昼景二人,沈端感叹道:“家主坚持不了几年了,三十岁之前世家继承人的位子要定下,她已经二十七了,迟迟无子嗣……”

“无子嗣又如何?这事单看景哥哥的意思。”

李十七为帝近七载,看待问题的角度早和以前不同。沈端就喜欢她这份被权势浸养出的威风从容,搂着人在龙床厮混。

守旧的大臣默许了皇太女的存在,却固执地不肯要陛下立后,此事成为君臣之间的一根刺,始终刺在那,每次李十七忍无可忍,都想拔掉这刺。

很快,四月芳菲尽。

何楸和宋染领着女儿回国,临行那日,李绣玉不情不愿地抱着一只猫儿走出人群,送到爱哭胆子小的何安安手中。

“它还是一只幼猫,没有名字,你记得好好喂养。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了,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