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好怕……父皇去了,太子哥哥险遭刺客暗害,景哥哥去追贼人至今未归,端端,我好怕,我的天快塌下来了……”
娇纵任性的李十七终于被多变的世事教会了「怕」,沈端搂着她:“我和你一起面对,十七,我不抛下你。”
李十七这一生听过正经稳重的沈端说几句讨人欢心的情话,可每次当她对这人爱极恨极之时,一个人坐在寝宫等天亮时,她在想,其实沈端是说过情话的,她说,我不抛下你。
为了这句话,李十七爱了她一辈子,也恨了她一辈子。爱恨难抵消。
此时她陷在沈端难得的温柔,哭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多日以来所受的惊惶一股脑发泄出去,然后坚强的、勇敢的,像个有担当的大人一样,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抱着她,沈端轻柔地抚摸她脊背:“我在,十七。”
这一夜,沈端歇在十七殿下寝宫。
这一夜,怜舟带着玄天观的道人赶回浔阳。
这一夜,李十五满怀期待地将昏迷不醒的昼景从琉璃镜放出。
这一夜,注定漫长。
九邪道人辛辛苦苦炼制的「九霄醉」和「夺心散」整齐放在襄王闺房。
襄王殿下沐浴而出,白嫩的身子外面披了一层透明薄纱。她面容欣喜,裸着一对玉足来到榻沿,目光打量一身锦衣姿容秀美的良人,咫尺之距,竟不敢去碰。
“景哥哥……”
她喃喃低语:“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你会陪我的,对不对?真好,有你陪我。”
李茗衣卑微虔诚地跪在「他」身侧,指尖颤抖地描摹眼前天人般的容颜,不敢触碰,唯恐脏了他,又想完完全全得到他。
“景哥哥,我给你生个孩子可好?”
美色当前,她终于克制不住地呼吸紧促,小心翼翼抬起昼景后脑,将「九霄醉」一点一点缓慢灌进他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