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怜舟盯着漏壶手里的帕子渐渐被揉皱,侍婢看不过去,心疼道:“夫人,天色已晚,家主可能在书房歇下了,您……”
“你下去罢。我再等等……”
婢子不敢再多嘴,轻手轻脚出了门。
一刻钟后……
怜舟裹紧身上的衣衫,等得心焦。
两刻钟后……
她叹息着垂眸,心里酸涩懊悔。
三刻钟后……
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上的精美铜镜,从里面看到一个眉眼间略染哀怨的少妇。
她很少时间会这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观其骨相气质,以及初被情?事留下的稚丽风情。想想昨夜,再思及当下,她想:没有阿景在的闺房很冷。
想被她暖着。
她上了榻,锦被存着那人身上的香。也有她身上的。许是内心偏爱极了,总觉得阿景身上的香味更好闻。尤其在动?情时。
她闭着眼,忍着害羞回想阿景那时的眉目神情。
内室留了一盏烛火。昏昏的,一如昨夜,昏暗而暧昧。
昼景打着哈欠迈进来时,躺在榻上的少女痴痴然朝她投来一瞥,愣把人心看得火热起来。按捺着被她挑动出的情思,昼景解了衣带,拐去浴室。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