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景。”
甫一开口,怜舟红了脸,倍觉难堪地低了头。
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多了往日没有的风情,知道她羞耻心比寻常人要强烈许多,即便没有借着药效做了那等事,也引以为耻,昼景怕她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听话,喝一点。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嗯……”怜舟羞怯忐忑地微启红唇,蜜水的甜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她不敢看昼景的眼,小声道:“你也、你也喝。”
“好,我们一起喝。”昼景放下小瓷碗,擒了她的下颌,温柔以渡。
蜂蜜本就是甜的,混合那分许久未尝过的软,怜舟水眸迷离不自觉搂了她腰。良久,唇分,昼景笑她:“好舟舟,你竟不想我,连看我也不愿吗?”
“不是的……”少女揪着衣袖,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全然被换了新,羞意爬上脖颈,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看,将将算起来已有两次。
意识到两人关系早就不一般,杏眸渐渐含了泪,她小声道:“我好怕……”
怕你
不来,怕我失身于人,怕身上染了洗不去的脏,污了我最最爱惜的心上人。怕堪堪远航的凌云志向被折断翅膀,怕我行止放浪再也配不上我的阿景景。
“我好害怕……”
眼泪跌进昼景衣领,她轻抚少女发颤的娇躯:“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谁也不能欺负我的舟舟。舟舟很厉害,我的舟舟冰清玉洁有着傲然风骨,既没有被坏人得逞,也没输给那卑劣的手段,舟舟很好,舟舟是我一个人的舟舟。”
她亲吻她含泪的水眸:“没人能伤害你。若有,那就是我的错。”
怜舟隐忍的委屈在她怀里发泄了干净,哭到不能自已,抱着昼景小声抽噎:“我好想你、我、我做梦都在想你,与人论道的时候想你,在、在秋水山庄的时候更想你,我好怕你来晚一步我再也不能和你做夫妻了!”
记起她脖颈那道刺眼的血痕,昼景身子也跟着发颤:“不,舟舟,即便我来晚一步,你都不能寻死。”
少女在她怀里不住摇头,倔强、烈性,却生了好一副水做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