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风寒……
苍穹星月高悬,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鹅毛大雪轰轰烈烈地装裹浔阳城。风吹梅花开,空气里带了凛然的香。
内室,雪白柔软和床榻几乎等大的大狐狸睡得香甜,被她搂在怀中的少女脸颊染了温暖的红晕,轻轻一声呓语,含糊娇柔的一道“阿景”,大狐狸身子动了动,更温柔地抱她。
也亏了昼家主与其夫人的雕花大床经得起大狐狸重压,怎么折腾都无妨。
这时节,少女一身里衣睡倒在狐狸怀,省却了鹅绒锦被,纤柔窈窕的身子以极其依赖信任的姿势勾了狐狸脖颈。
狐狸蓬松而长的尾巴绕着少女细瘦的小腿,人狐交缠,一眼望去,旖?旎温馨。
怜舟一觉醒来,身子出了一层细汗,清醒过来,她依旧环抱昼景脖子,享受到被狐狸暖?床的独一份待遇,她眼睛晕着笑意,下一刻,昼景同样一身里衣在她身?下现行。
现行的太突然,乍然四目相对,怜舟呼吸一滞:“怎、怎么醒了?”
“想这样抱着你。”昼景打了哈欠:“再睡会……”
说完她闭上眼,怜舟趴在她身上,腰肢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羞涩了一盏茶功夫,平复好心跳,她酝酿该如何和阿景提起随院长游学增长见识一事。
白鹤书院在文坛有着独特地位,多少达官显贵甚而皇室子弟都在书院有过读书求学的经历。半月后,乃书院与书院之间的交流切磋会,沈院长属意带她同去。
好带她见识一番外面的天地,与更多饱学之士往来,认清不足,同时为女院正名。
此事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半个时辰后,昼景一觉睡醒搂着身上的小美人:“舟舟可有心事?”
若说心事,怜舟悬在心头的事不止这一桩,和观主钉在她心尖上的刺相比,同沈院长游学一事可以称得上求学路上不可避免的小事。
稳住心神,她轻声慢语:“是有一桩事。”
她将始末细细道来,便见昼景不舍地摩挲她脸颊:“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