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直接被气笑,指尖轻拢微敞的衣领:“你说呢?”
是气是恼,道她不解风情。
怜舟局促地低了头,不敢看她,诚然有那么一刻她压制不住满身欲?气想对阿景……
可,世事不如人,观主字字如刀悬在心头,她不敢动,不敢污了她的水中花、镜中月、天上仙。
下颌被挑起,她睁着满含愧疚的眸看向那人。
昼景叹了一声,亲她水润娇唇,一触即分,笑道:“是我不美吗?舟舟竟不多看两眼,出了此地,我可不是这般模样了。”
她出言提醒,怜舟幡然惊醒:是啊,她是想看阿景穿女装的。阿景穿女装和穿男装,判若两人。
她专注仰望,想多看几眼。视线绵延,却又定格不肯移开。
昼景捉了她的手:“喜欢为何要放开呢?我就在这,整个人都是舟舟的。有何好愧疚的呢?”她温柔浅笑:“偏要我帮你「看」得更仔细一些吗?”
怜舟指尖发颤。
出了洗心池的门,神思仍陷在不可挣脱的恍惚。强忍羞涩看向身侧之人,怜舟顶着通红的两只耳朵,迎来了星月当空。
“你、你化作白狸好不好?”
憋了一个时辰,到了歇息时分,她才红着脸攥紧昼景的雪白衣袖,面上带着恳求。
“这是为何?”她神色迷茫,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这种感觉并不好。满身的心眼转起来,几个呼吸间思绪飘到玄天观的那群老道身上。
她微微沉吟,拥人入怀:“舟舟,旁人和你说甚,都不是我的意思。”
怜舟讶异她惊人的敏锐,声细如蚊:“没有,我只是,只是见到你就羞得发慌……你变作白狸,教我缓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