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揽镜自观:气色确实好了些,也没十七殿下说得那般夸张罢。
她想了想:“那我不笑了。”
说不笑,她面上刹那没了多余的表情,捧着书卷,模样神情严肃地竟有这么点像沈端。
沉迷学问的人大抵都会有这种沉敛气质。李十七打了个哆嗦:“你还是笑罢。”别再让我想起大冰块沈自洁了,她不是人!
书舍统共两人,一个背着手愁得直饮茶,一个静心屏气书海遨游。难为少女不觉得李十七吵。
她不嫌吵,李十七闷得发慌,身子探过来,欲言又止,半晌语气不知是气是恨还是羡慕:“你真的和景哥哥,你们……”
“没有……”
她说没有,反正李十七是不信的。一想到她冰清玉洁俊美斯文的景哥哥抱着其他女人贪恋温柔乡,她难过地想哭。
“我的鞭子呢?”
怜舟看她一眼:“被沈院长收起来了。”
该死的沈端!
为免十七殿下发疯,她温声提醒:“你不能打我,你打我,阿景会知道的。”
李十七闷闷不乐好一阵,心都要碎了。
怜舟解释了,她不信,索性由得她去误会,大周在男女之事上喜欢放在明面上来,男?欢?女?爱不是什么隐秘需要遮掩的事。
当着李十七的面她尚能保持冷静坦然,侧过头去陡然想起阿景,她脸颊微红,心道:还早着呢。
“你这个玉佩穗子不错,拿给本公主瞅瞅。”
玉佩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