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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总要有个说法,想要她留下来,想和她假戏真做,倒是说啊!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像是她这个人,想亲了就亲,想调戏了就调戏,肆意妄为,简直可恶。

难堪的滋味在心尖泛开,她眼眶微红:“喊书先生来,把三个月来的账结一下罢。”

“结账?”春花瞪大了眼:“夫人这是?”

怜舟抿唇:“你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夫人的。约定的日子到了,该准备走了。”

秋月溜出去将此事汇报给妇人,妇人叹道:“阿景也真是。”笑了笑,说不出一声苛责。

狐妖最开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喜欢折磨逗弄,看对方患得患失辗转反侧,看她为爱失魂落魄。这也是一种掠夺。情意上的掠夺。

狡猾、肆意,根植在狐妖的天性,生而有之。过了初初动心躁动的阶段也就好了。

“你去告诉家主,其他的不要多说。”

“是……”

府里不仅春花秋月知道夫人不是真的夫人,作为账房的书书生也晓得。

这些时日以来看着家主和宁姑娘相处,知情的都以为两人假戏真做,还暗中赞叹姻缘天注定。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要结账了呢。

书先生谨守做账房的本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手拨算盘拨得响亮。

噼里啪啦的声中,怜舟眼神越发晦涩。

其实这结果一开始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功成身退拿金子走人,在浔阳城扎根。而现状比她想象的还好,不仅能拿酬劳,还靠着阿景的帮助进入唯有世家子弟才能踏入的白鹤书院。

唯独把心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