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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近日敏锐地发现,怜舟读书加倍刻苦,恨不能将所有时间精力扑在学业。

外面甚嚣尘上,多少世家贵女盼着昼景与其夫人和离,当事人却两耳不闻。

“好了,今日就学到这。”

她合上书卷,沉吟道:“昼夫人许久未回府了。”

是啊,足足十二日了。

阿景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怜舟心思藏得深,面上挂着浅淡笑意:“会回的……”

旁人的事,哪怕身为院长,沈端也不好多加置喙,怜舟是读书的好苗子,踏实、认真、专注,难能可贵的是,求学若渴。偶尔提出的想法理念,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单为她一人,沈端就没白来。

湖面之上霎时刮来一阵凉风,头顶飘来几朵黑压压的乌云。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秋月额头冒汗,走得心急:“夫人?夫人?!”

身后传来几声熟悉的大喊,怜舟回眸,待看清来人脸上挂着的焦急神色,她心一沉:“何事?”

“夫人、夫人快回去罢,家主从马背摔下来了!”

惊马后的两刻钟内,陛下带着太医前来看望昼家主,昼家门前车马拥堵,好一阵人心惶惶,圣驾退去,府里才恢复平静。

妇人责怪地看着年轻的家主,眼神像在看不懂事徒惹大人心忧的孩子,昼景是她一手带大,比亲生的还亲,如今为了要舟舟姑娘心甘情愿回来,不惜动用苦肉计。

坐在床沿,她捏着帕子小心替其擦拭额间渗出的细汗,问:“疼吗?”

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