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了亲狐狸耳朵,招呼宋染准备出门。
脚步声渐远。
躺在少女馨香的床榻,狐狸脸埋在软枕,好长一段时间,消化掉内心的羞耻和几欲沸腾的掠夺欲,昼景耳尖恢复常态,下床,越过花窗,眨眼消失无踪。
学堂内,怜舟做足了好学生的作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并不晓得,窗外一只白狐陪了她很久很久。
碍于骑射课十七殿下一反常态对怜舟的维护,以崔知为首的世家女想要有所动作都颇为忌惮,怜舟在女院痛痛快快过了一天。
下学钟声响起,快步朝书舍走去。
果不其然,床榻之上并无白狐的身影。
她难掩失落。
“白狸呢?”宋染找遍了书舍没找到那只漂亮的大狐狸,怜舟压下淡淡的委屈,轻声道:“又走了。”
她应该习惯白狸的任性高傲,可谁不想被自己的爱宠依赖呢?
如同儿时精心喂养了三天的小狐,多么希望它能留下来。可惜,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从头到尾都属于她。
心底蔓延的情绪顺着一对水眸连绵溢开,怜舟眨眨眼,抱着书袋同宋染分别。
夕阳西下,完成了「陪舟舟读书」的任务,昼景玉带白袍地站在书院,成为白鹤最亮丽的风景线。
看到她,狐狸又跑了的沮丧稍稍被安抚,怜舟穿过乌泱泱的人群走过去,没有马车,两人并肩悠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景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