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手而立的侍婢头压得低,脸皮生热:好罢,家主又在调戏夫人了。
怜舟被那句「夫君」镇住,趁着下人不敢抬头,嗔怪地瞪向昼?好姐妹?景。
这点杀伤力根本不痛不痒嘛,昼景不急不慌笑吟吟与之对视。比脸皮,怜舟脸皮到底是薄的。姐妹间的戏弄调侃,没道理阿景比她适应的还好呀。她不服气,硬撑着一口气再次嗔瞪向某人。
昼景由衷感慨:“舟舟人比花娇,一颦一笑俱是风情。”
若非他眸子清亮澄净,无一丝一毫的欲?念肮脏,怜舟才不要理他。
不过做姐妹嘛,哪有一言不合就不理人的。怜舟朋友甚少,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偌大的浔阳城找不到一个。
昼景勉强算半个。
半个的前提,首先他是断袖,不会对女色感兴趣,其次他生得漂亮,看着便养眼。
怜舟真心想与他做异性「姐妹」,就不会在作不得真的小事上多做计较。
“要去放风筝吗?”她问。
“好。舟舟想去,为夫陪你。”
她惯爱占嘴皮子便宜,怜舟大度,更想趁热打铁坐实了姐妹情分,省得日后出岔子。
两人一拍即合出门放风筝,郊外满了雀跃欢腾的身影。
怜舟长这么大只有小时候和爹娘放过风筝,后来爹娘不在,她已有几年没碰过这东西了,紧张兮兮地攥着团线的木把手,指缝里生出汗。
“舟舟,一会我抛起风筝,你记得朝前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