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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怜舟读书不如她多,也晓得这人又在胡乱调侃她了。

她有些为难,无言地望着昼景。

昼景不避不退很理所应当地与她对视,最后率先避开的还是怜舟。怜舟心想,这位世家主怕是将她当做好欺负的厨娘了。

“舟舟,作为报答,我再送你一本珍藏棋谱。”

不得不说,昼景心思细腻很会拿捏人心。她提到棋谱,怜舟自然而然想到她经昼景指点有所长进的棋艺。

“好罢……”她松了口。

“哎呀,舟舟真好。”

她嘴上说着「真好」,怜舟仔细瞧了两眼,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图谋欲求,只看到清清明明纯粹的欢喜。她又想:或许昼景没说谎,他当真不愿成婚。

逢场作戏有一阵子,他看向她时除了偶尔令人难以招架的戏谑挑逗,余下的,干干净净。

“我中饭前再来。”她起身告退。

昼景送她到门口,看她步行远去。

回到正堂,妇人心事重重捧着一封名册,昼景负手而归,见她翻出宁姑娘的名册小像,异于常人的警觉使她漂亮妖冶的凤眼凝出危险的弧度,“花姨,出什么事了?”

“我去了趟玄天观。”

玄天观乃大周隐世门派,百年前就以除妖称雄九州,然而百年后的今天,妖族几欲灭绝,修道之人重新将精力转移到感悟天地道法,罕有人现世。

昼景对玄天

观无甚好感,眉梢扬起三分冷意,耐心等待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