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刘以荼你路子还真的很野!”
边羲瞪大眼睛看着那边碎掉的前挡风玻璃,忍不住抬起手敲出大拇指:“小画家,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直接又狠。”
刘以荼站在那儿憨憨地笑:“一般啦一般啦!”
“……”
这人夸不得,一夸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边羲被木亥淳推着到梁上月的车边,抓起拐杖狠狠砸车窗。很快车窗就被打碎,随后木亥淳的手伸进车里用力把手上都是血的梁上月拽出来。
梁上月单膝跪在地上,冷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虽然狼狈不堪但依旧带着她独特的优雅气质,“那么大的洪水都没把你弄死真是遗憾。”
边羲咬了咬下唇,拄着拐杖站起来,“梁上月,你针对我可以,你要我的命也可以,但你不能拿口珲山那么多村民的生命开玩笑!”
梁上月轻轻甩了甩自己的手,血液溅在地上,嘲讽地笑了笑,“口珲山的人和我什么关系,没有救援队救你们是气象局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大学老师。”
“你还不承认?”
梁上月眉头一扬,“我承认什么?”
边羲咬牙抬起拐杖狠狠抽在梁上月的腿上迫使她跪在地上,红着眼眶说:“其实你不应该朝我跪下,你应该向口珲山的村民跪下,可惜她们不在这里,而有的人已经去世了。”
梁上月垂着头,流着血的手臂轻轻抬起,好像流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淡定地说道:“我为什么道歉,害她们的不是你吗?边羲……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个灾星,他们才会遇难吗?”
刘以荼眉头一皱,拿出滚落在车上的棒球棒朝着梁上月走去,想让她改口,“明明你才是……”
边羲伸手拦住刘以荼,说了句:“先别……”
刘以荼听话地退后靠在车上。
边羲继续低头对梁上月说:“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今天只是来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