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么你永远都知道。”
“当然,你以为我们相处了多少年?”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帕夏敢说自己对这家伙生活习性上的了解,已经超过了作为这家伙亲生母亲的修莉娅女士。
蓝色瞳孔闪过一丝笑意,雷斯伊德坐在他身后,一声不吭地将湿漉漉的脑袋顶在他肩膀,帕夏认命地给他擦。
不知道是不是雷斯伊德神经过于敏锐,导致他非常不喜欢吹风机,每次洗完头都不愿意吹头发,当然,帕夏现在作为兽人同样讨厌水和吹头发。
擦完头发后,两人等头发自然干,球球趴在帕夏脚面蜷缩成一团。
趁着这个时候帕夏把自己昨天晚上思考了一夜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先去修莉娅女士那里好了。”
躺在他腿上的人倦怠慵懒地向上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咳,还是……有点紧张……”
毕竟是死过一次葬礼都举办过的人了,他爸妈为了接受他的死亡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掉了多少眼泪,死去的儿子突然出现,两位老人心脏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就连他自己一想到要回家,都有种心被沉沉压住,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总之我们先开车去清洗戒指,然后看望修莉娅女士,等晚上快关店时趁着人少看一眼,”帕夏垂头看着雷斯伊德,询问:“行吗?”
“听你的。”雷斯伊德点点头。
帕夏闻言勾起唇角,内心松了口气,又听见躺在腿上的人说:“你之前的驾照应该不能用了,兽人那边只给你做了身份户口,没有驾驶执照。所以我来开车,上次给你留的卡带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