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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欺负了岂不是说明我很没面子?

对叭?

只不过想到自己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和某个婴儿蓝眼睛的男人待在一起,某只虎的脚步更加轻快活泼,都颠儿起来了。

等它跑到木屋的时候,正巧雷斯伊德在收拾东西。

木屋荒废了太久没人住,里面大多数东西都废了。

为了方便工作,在西伯利亚白天零下四十度的天气,一米九的男人只穿了保暖衬裤加一条牛仔裤,和半袖。

嗯,半袖。

大树后帕夏虎目瞪圆:你特么给劳资穿衣服啊啊啊啊——

就算是战斗民族都不敢这么穿——哦不,他们敢,甚至敢蒸完桑拿去雪里打两个滚,然后继续回去蒸桑拿。

用心脑血管这种脆弱的东西给大家表演什么叫‘我们民族没有脑血栓这种病’。

虎子:……

慈父病发作的虎子抓心挠肝在树后面扣树皮。

而丝毫不知的男人一样样把木屋里的破烂丢到一堆。

雷斯伊德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都在富人区,他可以忍耐脏乱,但不代表他不会改变。

清城一早便起身的男人简单吃了两片面包辣酱夹火腿、喝了半杯伏特加暖身体后,花费大概一个上午的时间,扯下了覆盖在墙面的油毡、漆布、聚酯纤维防雨布和塑料纸。用起钉器撬开了硬纸镶板。

剥去这些厚重并且不怎么必要的装饰物。

小屋像洗尽铅华的姑娘,呈现出它羞涩朴素的模样。

露出它涂抹着珍珠般圆润树脂的原木,浅黄色的实木地板,红漆的墙体。

西伯利亚的寂静和雪成了木屋的装饰物,将尖尖的屋顶洒上奶盖似的雪白,让小屋在无人区的山林有种迪x尼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