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国唐人街小餐馆后巷。

高壮的亚裔小伙子穿着黑背心黑长裤，踩着沾了油点的运动鞋。他脖子套着印有‘夏记餐馆’的围裙，慢慢地抽烟，跟另一个看起来比较瘦高、站姿却格外挺拔修长的青年靠在一起。

沉默无声片刻后，终于有人先开口。

“我要去比赛了。”

“嗯。”

“我想在青年组拿到花滑金牌。”

“嗯。”

“我想当你男朋友。”

“……”

叼着烟的帕夏没什么反应，因为这句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他掏掏耳朵，哼笑着吐出烟雾，侧头睨着说出这话的家伙，用想不清楚第一百零几个理由懒洋洋拒绝他。

“不行。”

“哦。”对方同样平淡的点点头，“这次的理由呢？”

“听说你们俄罗斯人喜欢家暴打女人。”

帕夏不假思索地信口胡诌。

“可你不是女人，我打不过你。”

他说英语带着口音，语气平直。尾音却总有点卷，像只看着橱窗外的猫。

说完，他侧头鼻尖顶在帕夏脖颈处，不挨靠皮肤，只蹭着细小的绒毛，嗅着帕夏身上的烟草味和油烟味儿，婴儿蓝的眼眸眯了起来，“等我拿金牌回来就答应我吧，帕夏。我很弱，相信我。”

我很弱，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