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扫了身后的徐荣一眼,道:“用遮掩乎?”
徐晃嘿然道:“功绩之痕,何须遮掩,晃以之为傲也!”
……
少时,陶商和徐荣走出了徐晃的居所,徐荣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陶商转头看向徐荣,道:“感觉如何?”
徐荣的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徐晃适才的话语和表现,听了陶商问他,不由的长叹口气。
“丞相说的没错,是某家胸襟狭隘了,跟公明一比,我当真只是匹夫见识。”
陶商淡淡道:“有些事情,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观点,真正与你相熟相亲之人,自然不会看重你的缺陷,而那些骂你折辱你容貌之人,都是你的敌人,既然是敌人的话,又何必在意呢?”
顿了顿,陶商又道:“你纵然是长得比我还帅,难道荆州军便不会骂你了吗?”
徐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个面具,戴在徐荣的脸上,已经有十余年了。
“不戴了?”陶商笑着问他。
徐荣抬起了褶皱的脸颊,用那只独眼看着陶商。
他却发现,陶商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还是和平时一样,并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而有丝毫的情绪改变。
徐荣长长的出了口气,似是放下了什么心结一样:“不戴了,戴了这许多年,太沉了,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