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刘繇府邸。
陶商和刘繇坐在客厅内的软塌上,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的表情显得很有参照性和对比价值。
陶商在笑,刘繇在哭。
陶商笑着看刘繇哭的差不多了之后,方才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索要道:
“正礼公,你看你这哭的也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了,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也都该嚎的差不多了吧?你就把扬州刺史的印绶给我吧……其实我也挺忙的。”
“不给!”
刘繇像是小朋友在被大哥哥抢糖果一样,将那块扬州刺史的印绶使劲的往怀里藏,表情显得很是无助。
陶商颇为鄙夷的看着他。
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三岁小孩子似的一样任性,这也太没有胸襟和担当了。
陶商宽慰他,徐徐诱导道:“正礼公,并不是陶某特意来跟你抢饭吃!只是天子已经下了明诏,敕封我为当朝太傅,领扬州牧!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不把印绶给我,我这扬州牧坐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忠的,这样扬州牧,谁坐不一样?您得把这事看开啊。”
刘繇油盐不进:“就不给!”
陶商有点不耐烦了。
“你赶紧的!我手头一堆事呢,没功夫老在这跟你闲掰扯……再不给我,我可揍你了。”陶商威胁恐吓他。
刘繇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把脸向着陶商一伸:“你打吧,你打!姓陶的,你也太欺负人了!刘某人受命扬州刺史,足足两年有余,却一直憋在这个小黑屋里,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拿着这个印绶对着你送过来的破文书挨个盖公章!连一道自己的敕令都没有下过,就得做交接了?……哪个一方州首活的像我这么憋屈的!你说说看!”
看着刘繇泪眼婆娑的熊样,陶商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