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看到陶商进了监狱,管亥先是一愣,紧接着面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
他是很想跟人交流一下,但陶商却不适合称心的人选。
“汝缘何不杀我?”管亥平静的张嘴问道:“就算是当初你我之间私下有议,联合拾掇了刘备,但吾也不过是为报那一时之气而已!你私自留下某之性命,日后若是被孔融和刘备等人问起来,却是该当如何自处?”
陶商身边有徐荣在侧,也不怕管亥敢对自己怎么样,他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慢悠悠的道:“彼时之盟友,今后却未必是盟友,彼时之敌手,却也未必是今后之敌手,陶某又何必去在乎他们的想法呢?”
管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如此行事,你不害怕担了一世骂名?”
陶商没有正面回答他。
管亥在牢狱中待的时间久了,不知道目下的天下大势,如今的情况下,刘备因为刘虞的事,在北地的声名直降,因为他目下的情况,陶商即使留下了管亥,对自己声誉也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陶某做事全凭信义二字,从不为虚名所累,管兄弟大可不必如此多心。”
听了陶商的话,管亥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坦荡荡的君子……就做这事?让俘虏串谋帮自己去揍盟友的?
陶商没有在这件事上跟他继续掰扯,而是对管亥道:“陶某留着管兄的性命,管兄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管亥好几个月没跟人说上废话了,换成原先这种没营养的话他理都不会理,但眼下他却是只能顺着陶商唠。
“陶公子是想让某家归降于你吧?”管亥定了定神,目光炯炯的盯着陶商。
陶商潇洒一笑:“叫我太傅。”
“太傅?”
冷厉的声音从徐荣的青铜面具下传了出来:“兴平元年七月,天子已经正式敕封陶君为当朝太傅,领扬州牧,录尚书事……你现在面对的,乃是我大汉当朝的第一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