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把缁布冠摘下,给陶商把皮弁冠戴上,又继续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然后又照着刚才的方式来了一遍。
第三次加爵弁冠,蕴意从此可以参加祭祀大礼活动,而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皇甫嵩需要下三级台阶拿爵弁冠为陶商戴上。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听了皇甫嵩絮絮叨叨的念完,陶商又挨个向着在场中人挨个揖礼,他感觉自己现在活像是一只受人观赏的大猩猩,萌蠢萌蠢的那种。
普通的士庶一般到了三加之后便完事了,可陶商没有,他还有一个所谓的“四加。”
这一次是加“玄冕”,而所谓的四加,也是唯有诸侯贵族方有资格受。
玄冕是一种外黑里红的礼帽,供诸侯祭祀四方百物之用。
又是重复的受了一遍折磨,陶商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不知道在这么换帽子戴下去的话,这些老家伙会不会给自己弄一顶绿帽子戴戴。
天幸该戴的帽子都戴完了,但同时也是迎来了最紧张的一环。
大礼既成,自当该有表字。
这个时候,皇甫嵩自然便不能再僭越了,但见他退到了一边,将目光投到了陶谦的身上。
很显然,这个表字,也只有他亲爹陶谦才有资格起,别人没有这个权利。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陶谦居然站起身,冲着王允一拱手,道:“王司徒乃是朝中元老,又是公卿尊领,胸中学识胜老夫多矣,如蒙不弃,便劳烦王司徒吧。”
按道理来说,表字一般都是由父母长辈取,王允起初不敢僭越,但陶谦一片赤诚,非要借着这个事跟王允拉拉关系,俩老头在那左右推搡,最红王允拗不过陶谦,不得已还是接下了这个活计。
老头慢悠悠的走到陶商面前,眯着眼睛来回绕着他走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