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陶商微一扬眉。
‘貂’之物,‘蝉’之物,指貂尾与蝉羽,皆为古代王公显官冠帽之饰物也,以此为名,实乃欲盖弥彰,不过是掩饰真实身份而已。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人家愿意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就是了。
貂蝉抵住脖颈的匕首缓缓落下,看了看地上那些西凉军的尸体,又想起适才之事,心中不由的起了一丝后怕,明艳的眼眸中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薄薄的泪雾,眼圈亦是有些发红。
“姑娘是想哭吗?”陶商好心地垂询道:“我这随身还带着手帕呢……等我给你找找哈……”
貂蝉适才在一众兵痞的面前,虽然义正言辞,面色无惧,但实则却是硬撑。
毕竟只是一个女子,面对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西凉壮汉,心中早已是害怕到了极点,而最后又用匕首顶住自己的脖颈,摆明了是有欲求一死而不受蹂躏之意,但世间生物,又有哪个愿意去死?
直到此时,貂蝉骤然得救,由死至生,大起大落,心理承受力已是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貂蝉也顾不得礼节了,她毫无预兆的,骤然扑进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的怀中,把憋在肚子里的委屈大哭释放了出来。
“姑娘!别!”
“呜呜呜!呜呜呜!……”
陶少无奈地举起双手,任凭着貂蝉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全都哭在了自己的铠甲之上,虚弱地翻了个白眼。
“姑娘,轻点祸祸……我这甲挺贵的呢……”
过了大概三盏茶的功夫,貂蝉终于将肚子里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她此刻也意识到自己适才过度失态了,红着眼圈从陶商的怀里撤了出来,一张俏脸上羞臊的嫣红。
响起自己适才失态的表现,貂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多些公子的救命之恩……”貂蝉的声音小的犹如蚊子一样,不竖起耳朵,根本就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