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和风信子没随其他人先上船,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潘洵身后。
潘洵发着呆,先看陆续经过自己上船的人,再听船笛声,慢慢的投注视线到江水上,许久之后,在紫罗兰马上要出声的时候,潘洵忽然转过身去悠悠看向往渡口来的方向。
因为这个时段的船马上要开了,拖着大小行李箱跑过来的人流开始减少,身后的船笛声再次响起。
紫罗兰终于开口,“家主?”
“嗯。”潘洵应了声,视线没有挪动。
风信子动动唇,想说您等的人不会来了,要是想来,早在宾馆的时候就过来了,那时候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又要等吗?风信子不是很懂,如果是他自己,如此放不下,说什么也得把人绑了带走。
只是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出声劝,家主从没有这样的时候,如此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这样的家主回了家就会消失不见,重新面对他们的又会是那个无往不利城府深似海的男人,换个方向说就是见过了家主如此脆弱的一面,若还不低调点,是有可能被“灭口”针对的。
“船要开了。”看了眼时间,紫罗兰轻声提醒。
潘洵还看着通往渡口的方向,阻隔着的栏杆后站了不少送行的人,他努力从那些人脸中分辨着
没有。
也是了,白浅眠怎么可能来无非是,自己还不想面对罢了。
“走。”干脆利落的一个字,潘洵先一步转过身去。
他踏上了上船的铁板,脚下江水适时拍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浪花。
潘洵没往身下看,他上船后又爬楼梯,直接去了四楼。
船舱里,一众下属正各自落座,见他来又纷纷站起行礼。
潘洵抬了下手示意,去到自己的位置上,风信子坐在他身旁,紫罗兰去问人要了杯温奶,捧着回到家主身旁单膝跪下,“家主,您一路上都没吃东西,晚饭前稍微喝一点暖暖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