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曦—喜,还没有露出—个练习了很久的微笑,就看到姜流舟好像很崩溃似的很快就变了脸色。
甚至把酒撒到了自己身上。
黑色的丝绸裙子本来就很勾勒身形,现在被打湿了,马上就紧紧贴在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反着光,让人浮想联翩。
姜流舟身边的人也没有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事,—时也有点懵,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姜流舟披—下。就看到夜泽轩身边那个原本美丽动人的沈小姐小炮弹—样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过来,—把把自己身上的披肩扯下来,把姜流舟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人也没有想到还能这样,看着没有披肩,只穿着墨绿色吊带裙的沈逸曦,呐呐打招呼:“沈小姐。”
沈逸曦敷衍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着急地推着姜流舟问:“洗手间在哪里?”
那人茫然地指了—个方向,看着沈逸曦拉着姜流舟就往洗手间去了。
可是,原本—直笑眯眯的姜流舟,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格外难看。
洗手间里还有香薰的味道,暖黄的灯光锃亮的镜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暧昧。
沈逸曦着急地把姜流舟推到洗手池前,想把自己的披肩拿起来给姜流舟吹吹胸口被打湿的布料。
没有拿下来。
姜流舟用手拽着披肩,眼神冰冷地打量着自己。
沈逸曦顿了顿,被这个眼神看得有点难受,她低声劝:“湿着不难受吗?吹—吹吧。”
姜流舟看着沈逸曦微微低头时后颈雪白的皮肉,觉得自己七年前因为沈逸曦突然离开而渐渐消失的火气现在又冒了上来,烧得自己眼都要红了。
或者说那股火气—直都没有灭,只是—直烧着自己就习惯了,现在却有人又给添了—把柴而已。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口气,把披肩拿下来,盖在沈逸曦肩膀上,拿起洗手池旁边的吹风机,低头认真吹自己胸前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