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最好的。
姜流舟缩在手术室门口,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的空洞无助。
手边的座椅上还有那个织了很久的毛衣,暗红的颜色,放在蓝色的椅子上,被走廊里苍白的光一照,格外刺眼。
针还有毛线都也在,和那件毛衣放在一起。
本来是在另一双手里的,可是,那个人突然就倒下了。
没有一点征兆。
于是,毛衣毛线和钩针一起,就被搬到了病床上,被抬到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外面,被医生发现,匆忙间随手拿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又被姜流舟捡了回来。
姜流舟低头看着这件只剩最后几针的毛衣,想着刚刚奶奶猝然倒下的样子,还有之前自己闹着追问也没有得到的承诺,觉得自己现在哭也哭不出来了。
就是那种茫然。
自己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想缩起来不要面对这一切的无助。
这样不好,自己不能缩起来。
姜流舟抹了一把脸,伸手拿起旁边的毛衣,打算把最后几针补上。
自己答应了,她给自己织毛衣,那她的毛衣,就自己帮她织的。
可是毛衣怎么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