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很肆意,不是玩笑。
他的脸皮,最近越来越厚。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要我一个吻,是什么时候?”单黎夜抬起的笑意很浓,退了半步。
“记得。”傅花隐的声音懒懒:“应该是四五年前。”
在还没有发生那调戏一课之前,他与她笑脸盈盈相互调侃毫不脸红,什么词儿都能恬不知耻的往外蹦。
“那你记得,我说了什么?”
傅花隐皱了皱眉,显然不愿意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你说,待你学有所成,只要我能徒手将你打败,我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
那时,她面上笑意相迎,心中却是咬牙切齿,毕竟她还小,还打不过他,对他是恨不得食其肉的痛恨,只能呈口舌放点狠话。
她轻笑:“现在我依然是那句话。”
“你是在对我宣战?”傅花隐笑意澜澜,将药瓶塞入腰间,目光往她身上不尽探索,十岁的女孩到十七岁,是有很大变化的。
“是啊。”单黎夜的目光往下,落在他腰处药瓶上,泛起一丝阴狠:“我要九转海棠丹。”
“好——”
那字才落半音,傅花隐早已其身而近,徒掌而上,漆黑的房间,两抹人影无声的交缠着。
她的手缕缕伸向他的腰间,他总能在最关键时刻挡住,永远让她够不着,他的指骨次次向她最薄弱的地方进攻,每处死穴,都留下了他一道抓痕。
每一招,他都下了狠劲。
每一掌,她也没有留情。
好久,都没有这般痛快打过了吧!
他的抑制,她的压抑,恨不得将对方撕碎一样,这么多年,表面上多么和谐的两个人,一旦狠起来,谁都不肯放下自己的高傲,谁都不肯先认输,谁都不肯先出口。
单黎夜心中连连冷笑。
傅花隐,四年前你自愿败在我手下时,你说过的,你我是主仆,我是主子,你是下属,你我亦是师徒,你是师父,我是徒弟,这个关系,永远都不会打破!
可你……
什么时候有过下属的样子?
什么时候当过师父的样子?
单黎夜心中念头升起,伸手,再是狠劣之招,挑起了她的冷艳笑意:“花隐哥哥,你当初教我的功夫,可觉得如何?”
傅花隐轻轻一颤,差点因她那句哥哥,失了控,好在大脑迅速的反应,格挡她的招数,及时制止住了她的偷袭。
这招对他,已经再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