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城出来老半天,沈喆的耳朵尖还是红通通的,一直低着头。
“怎么了?”梁赫见他不说话,有点忐忑地问,“我刚才那样是不是特傻气?”
“怎么会呢,”沈喆终于扬开脸,“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手握话筒的那个时候,梁赫想到了一些画面,有的清晰有的模糊:高三上学期体育课,他站在破旧的围墙上,沈喆在下面仰起头说‘我跟你一起’;还有今年九月份在自己公寓,他说‘我陪着你’……当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梁赫觉得“陪”这个字眼比“爱”更美妙。意识到“爱”也许需要经历一番挣扎,然而“陪伴”很纯粹,仅仅是不希望某个人孤独。
所以他说,谢谢你陪着我。
台上澎湃激昂,热血上头,现在单独面对沈喆,梁赫也有点难为情,强作镇定:“这就感动了?”
“嗯。”沈喆盯着他,目不转睛。
他开始抗议:“老看我干嘛?”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沈喆稍稍踮脚,嘴唇几乎贴住他的耳朵:“我现在特别想跟你做!”
那件事他们后来又做过几次,梁赫一下就懂了,红着脸低声回绝:“今天不行。”
“为什么?”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要早起,”他们只有在时间充裕、彼此都不太累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再说,今天晚上吃那么多辣,怎么做啊?”
梁赫一本正经地分析完情势,沈喆“噗”地笑开,双肩微颤:“你怎么这么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