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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现在的水平教学绰绰有余了,外祖母是想教与城中哪位夫人吗。”

“不是……我是想,我能不能去教儿童救济所那些孩子素描呢。”

方若仪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毕竟在她看来,这个行为,举动,不是她从小学习的女子要贤淑,温柔,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在内宅。

自从苏识晓恢复心智后,做了许多许多,冲击她三观的事情,她不由得羡慕苏识晓,她好像与寻常女子的思想都不一样,她不受束缚,也不觉得男尊女卑,也尊重穷苦的百姓。

不知不觉,她也想变成苏识晓这样的人,不管苏识晓是何方神圣,身上有着怎么样的谜团,只要她说她是,那她就是自己的孙女,自己也有些向往成为她这样的人。

方若仪想起自己小时候,像个男孩子,调皮捣蛋,换来的总是父亲母亲严肃的脸,他们告诉她,女子要端庄。走路头上的步摇不可以发出声响。

到了方若仪识字时,他们说女子读些女德女训就够了。方若仪偷偷看过自己表兄写的文章,觉得自己能写的更好,于是写了更好的给先生看,可是先生没有夸奖她,她等来了父亲母亲严肃的脸。

父亲母亲罚她跪了祠堂,方若仪问为什么,父亲说你是女子,你不该写这样的文章,你不该看那些书。

你表兄看书写文章是因为他将来要做官。

那时,年幼的方若仪说出了说出了四十岁的方若仪绝对说不出来的话。她说,为什么男子可以做官,女子就不可以。

换来了父亲的一巴掌,那是父亲第一次打她。

从此以后,她成了标准的大家闺秀。那个年幼的方若仪也被彻底埋在了的心底。

如今随着苏识晓的到来,哪个年幼的方若仪好像又活过来了一点点。

“当然可以,我最近正好忙不过来呢,如果外祖母愿意替我去教素描,我高兴都来不及。”